和他对视着,她也不自禁绽开笑容。
仅仅是在缠绵过后的清晨两两对看,似乎就足以消磨掉大把大把的时光。
猗苏仔细用目光抚过伏晏的脸容,在心里就叹了口气:百余年未见,伏晏是有变化的。眉眼比记忆里要清癯,那出鞘利刃似的锋锐气质也已被更妥帖地藏起来;光华内敛,沉在眼底的气韵未减,只在不意间的一瞥间凛凛生辉,更添了韵味,反而愈加清贵迷人了些。
她心情便稍稍复杂:高兴仍是高兴的,但又有些不是滋味;她害怕自己被他落在了后头,毫无长进。
心念摇撼间,猗苏垂了眼帘,咬唇的动作与其说是稚气,不如以婉媚来形容更妥帖。伏晏看着她的眼神便稍稍起了波动。
谢猗苏也并非毫无变化。
大约是不见日光的关系,她的肤色比原来更淡,倒衬得人单薄得像要随时如沾水的宣纸一样化去。但她的神态又是安然而懒散的,像是对自己外表的纤弱毫不挂心,看得出来,她性子里的躁,已经收敛得很干净。她身上这几近冷淡的从容却总在与伏晏对视的时候悄然化开来,盈盈的温存又亲近,让人的一颗心不由自主就被拴住了动弹不得。
猗苏凑近了,攀着伏晏的脖颈悄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