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苏若无其事地应答道:“你个重伤初愈的人不也忙到这时候,还有脸说我?”
伏晏凝视了她须臾,声调微微拖长了犹如叹息:“进殿说话,外头湿气重。”
猗苏低低应了,无言地将伏晏的手臂勾住,向他贴近。
伏晏的步子随着她这依赖与亲昵并存的动作稍稍一滞。他侧目看了她一眼,脸上表情很温和,眼里有近乎宠溺的光,却又含了一分与他作风不符的忧郁。
猗苏的心被他这一眼狠狠揪了一下,那目光分明是温存的,但只让她觉得酸涩而苦楚。她有千万个迫不及待的问题,却又宁可对方什么都不回答。她预感得到,不论哪个答案,都不会让她快意。
可在冥府命运、三界存亡面前,她这小小的顾虑又算什么?不过是将被车轮毫不留情地碾成泥的弱花罢了。
后殿里有未尽的龙涎香味。
伏晏并不嗜香,平素炉里就算点香亦是淡淡的聊以安神。看来这是九重天那位帝姬的习惯。
猗苏莫名就生出些领地被侵犯般的不甘。她挥袖将炉中的香灰也压灭了,方转过头向伏晏道:“九重天有什么动向?”
伏晏将她护食一般的动作看在眼里,却不点破:“如我所料,帝台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