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知觉。对方却在这时垂下视线,将最后一卷文书搁在一边,向后一靠,淡淡道:“你是准备继续吵,还是好好说话?”
“我没有兴趣继续和你争。”猗苏话出口便有些后悔,觉得措辞太过强硬,便又缓了缓说:“我又不喜欢和你吵架。”
伏晏凝视她片刻,换了个倚靠隐囊的姿势,下巴略收,似乎一时没斟酌好开口的词句,只是沉默。
猗苏觉得自己再矗在原地实在别扭,便在伏晏对面的蒲团上坐下了。
“昨天我不应那般强硬。”她等了片刻,最后决定先行打破缄默。
伏晏一抬眼,缓慢眨动了两下眼睫,极缓慢地说:“我有些话也说得过头了。”
他这变相的道歉让猗苏颇为惊讶,她低低应了声:“嗯。”
各自道完歉,两个人的表情仍旧十分僵硬,都忍不住要观察对方的反应,却又不想被发觉自己在端详对方。这般眼神闪闪烁烁几个来回,表面上气氛稍稍缓和,但这平静下又潜藏着无声膨胀的张力。
他们很清楚,问题的核心尚未被提及。可他们都不十分确定,此刻是否就是将一切向对方坦诚的时机。
猗苏再一次当先破冰:“兰馥告诉我,你母亲在为你择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