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猗苏去而复还,阿丹表现得见怪不怪,那揶揄的模样倒好像是在看好戏。她自镯子里头取出帕子抖了抖,向猗苏飞了个眼色:“瞧你这满面春光的,还真是初识个中滋味,端得是销/魂不可言哦--”
猗苏被对方这么一作弄,不免就回想起方才的情态,便由衷地羞赧起来,干咳了几声试图遮掩这不自在,却反而被阿丹意味深长地盯了一眼。猗苏顿时觉得面上挂不住,忙不迭地告辞:“我、我昨晚没睡好,再去补个觉。”
阿丹就这么笑吟吟地看着她落荒而逃,咬着手帕轻笑的动作娇俏,却无她念那些戏文似的词句时的造作。她的动作却猛地一顿,脸上的笑意似雪消,声音也带上了点冷然的嘲讽,微微上挑的尾音如同挑衅:“哟,黑大人?您这是偷听成瘾了?”
黑无常默默无言地从树后现身,也不反驳,只是平淡地道:“烦请姑娘转告谢姑娘,万事小心。”
语毕,他便要离开,却被阿丹喝止:“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说清,我才不当传声筒,免得说不清还两边不讨好。”
黑无常脚步一顿,肩膀线条略显僵硬,似乎在踟蹰。
阿丹不耐烦地“啧啧”数声:“又是不能说?那我今儿就当没见过黑大人。有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