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的病治好,就能出去了。听话,乖乖待在这儿。”
“治病?”他疑惑地偏偏头,口气却因为太过平板,反而冷得骇人,“方才你说的是养伤。我们没病,也没伤。”
贵妇人终于按耐不住,两行清泪自再次眼中滚滚而落,声音尖锐变了调:“求求你,晏哥,别这样……娘求你了啊!求求你!”
他在她无助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无动于衷的自己。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自己的模样。
对方却紧紧抓着他的肩膀蹲下身去,保养得体的指尖深深揪住他的衣裾,近乎歇斯底里地道:“晏哥!娘只有你了,你醒醒,别这样糊涂了啊!”
“醒醒?”他重复,甚至模仿了对方绝望的声气,随后又垂下眼帘和自己对话:“上次睡着是何时来着?我怎么记得,这种蠢事谁会记得!”
妇人猛然站直了神,一手死死扶着他的肩,一手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
他茫然地看着眼前人,似乎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情状。
对方见他这般模样,蓦地痛哭失声,抚摸着他肿起的脸颊哭得声嘶力竭,再无仪态:“娘也不想,可是你真的该醒醒了啊!求你了!”
他平静、甚至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