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伏晏盯她一眼,似笑非笑:“谢姑娘满身是伤地回去就不会被围观?”
“忘川的谁不知道我事多,受这么点伤能激起多大波澜?”猗苏话说得有些急,便咳嗽起来。
伏晏冷冷睨她:“再说一句试试?”
于是猗苏就默默无言地躺在云朵上进了上里--好在伏晏还记得要捏个隐身诀,没被人瞧见。在上里偏殿安顿下来,又有郎中前来抓药把脉,种种繁琐自是不用再提--差不多半当中,猗苏就已经昏睡过去了。
闷了一整日的雨终于在入夜后到来,滂沱作响,梁父宫后殿的隔扇正朝着庭院,无遮无拦,便沁上了些许雨色。
伏晏着月白中衣,上头披了件家常的雪青外袍,臂弯下枕着两个隐囊,看着烛火映在纸门上的亮光出神。
他带着谢猗苏自镜中出来时,如意已然没了踪影。送谢猗苏回上里后,他又带人勘察了一番蒿里宫,仍然毫无头绪--连那金罗网法宝都不知去向。
若非今日一事,伏晏未必能直面自己真实的心绪。
可坦然接受自己心境的改变后,伏晏却只觉得歉疚。看到谢猗苏的情状后,他心中甚至生了杀意,可如今连祸首都从手中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