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只能想到一个。
若真如他所想,情况很可能比他所能预想的还要糟糕。
离谢猗苏离开三千桥,已经一夜过去,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伏晏竟然不愿去想。捏着隐身诀,他先在蒿里宫外围转了一圈,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直接推门进去是下下策。伏晏飞身上了屋檐,原本是想从后殿绕路,却发觉正前方的一片屋瓦色泽青黑发亮,与周遭带着尘土的屋瓦相比新得异常,显然是刚铺上不久。可伏晏记忆中,蒿里宫近期并无修缮计划。心中起疑,他手掌微抬,化出一片遮挡日光的屏障,随后将整片新铺的屋瓦掀起,向下窥视。
瓦片下的屋梁看着光洁,伏晏伸手一摸,上头竟然有手腕粗的断口,已经以新木块填好;近旁的灰石仔细抚摸下便知是新上的,甚至还带着未干的潮气。近日冥府下的皆是绵密的细雨,决不至于令屋檐受损到这地步。伏晏的眉头就深深拧起来,目光显得冷锐。
伏晏从袖中摸出一方青色石印,按在屋檐无形的咒印上,闪着虹光的无色屏障就现出一个缺口。他轻巧地钻进去,入了蒿里宫。
宫室中暗无天光,伏晏隐匿气息走了几步,却没径直往十方殿去,反而在这正殿徘徊两圈,蹲下身摸摸地面,将手指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