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的,只有双肩不住颤抖。
只有她清楚,就连这眼泪,都未必完全是为了白无常而流。
和两百年前相比,白无常对谢猗苏而言,已经变得遥远,遥远到接受他已经死去这一事实都变得理所应当。当初她信誓旦旦的“白无常未死”的论断,不知何时已经褪色苍白。
更多的,她是为了始终一无所知的自己而痛哭。
憎恶着、悲哀着,无知却也残忍的自己。
就如同一直为了追寻遗失的宝物而一路奔行的人,在路程里渐渐淡忘了宝物原本的模样,有一天却突然被告知将宝物盗走抛弃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猗苏渐渐地从麻木里苏醒过来,全身如浸没在水中冰冷,猛然感知到外界的热度,不由打了个寒颤。
胡中天拍拍她的肩膀,犹豫着道:“我原本还想查一查蒿里宫的事,但不知道你还想不想知道……”
猗苏站起身,反手抹干了脸上的泪痕,轻轻地勾起唇角:“你还是不要再掺入这事了,太危险。查到现在这些我已经对你感激不尽。”
“我原本也没有别的事,而且……”胡中天有些扭捏地动了动身子,“也没别的人肯多和我玩。”
猗苏就有点哭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