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绍安来得很快,今日他着玄色衣裳,与昨日绯衣的倜傥爽朗比起来,更添了一分沉稳。见了赵柔止,他一揖,含笑问:“主上批阅奏折也乏了罢?不如与在下到园子里走走?”
这一句话,就显出了他与齐北山的不同来:换做是后者,定然是以赵柔止的意愿为上,先问对方意向如何,而非说出近乎邀约的提议。
“也好。”赵柔止见天色不错,便并未反对,与韩绍安齐齐往后园而去。
面前景致在这一瞬又一次模糊扭曲起来,时间再次加速流淌而过。
“这次是几年后?”
听到猗苏的问话,伏晏一笑:“四个月后。”
她原本还想问对方到底是如何掌控这其中的尺度,最后还是作罢,转而环视四个月后的混元殿,一回头间便见着一身红衣的赵柔止满脸喜色地快步行来,身后跟着的宦官不住劝道:
“主上,慢些,慢些!”
“看来是有了身孕,终于能与齐北山会面。”伏晏说着就跟上去,走了两步蓦地驻足回身,向猗苏道:“地滑。”
他说得毕竟晚了,一提醒之下反叫猗苏步子略乱,结了晨霜的青石板路湿滑,她真像是要跌上一跤。
幸而伏晏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