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最后,他的神情里多了几分淡淡的凉薄。
便在此时,里间的门扉拉开,齐北山仍旧一身青绿衣裳,意态雍容地到了外间,向端上早膳的阿彭微微一颔首。
阿彭扁着嘴左右看了看,最后还是低声道:“郎君……主上她……”
齐北山恍若未闻,直到将早饭用毕,才缓缓道:“也是个可怜人。”
“这……”阿彭嚅嗫半晌,最后默默垂头将餐具捧了下去。
饭后,齐北山便出殿,沿着回廊走了片刻。他原本是打算巡视一圈住处。不想下人中不少人早风闻齐家郎君相貌绝佳、气度出尘,他所到之处,便皆有人驻足,传来阵阵抽气声和议论之语。
被当成稀奇物件般围观的当事人倒是面不改色,随侍的阿彭却着恼起来,扬声要斥退众人:“这般窥视郎君成何体统!”
齐北山略带责备地看了阿彭一眼:“无妨,要看便容他们去看。难道我还有什么见不得人之处?”
“可是……这般宛如对待珍奇玩物的态度……实是不可忍……”阿彭涨红了脸,双拳也握得死死的。
齐北山闻言宽和地一笑,这一弯唇的风度便又激起了暗地里众人的吸气声。他拍拍阿彭的肩膀:“随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