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和你们研究所一直都是研究伙伴。我也知道,你和另外那位的学术理论方向不大一样,我一直是赞成小杜你的理论,也准备在临床上应用这方面的……”
杜缜却站起身,颇有些怜悯地俯视他:“看来章主任您和杨彬一样,其实根本不通尔虞我诈的手法。这是您第一次做这种事吧。不过初犯也好,惯犯也罢,我还是会追究到底的。媒体这阵对我们这行盯得很紧,我高中几个好朋友就是报业的。”
章学秉也腾地站起来:“你也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是我逼杨斌自杀的!这件事要是没有上头默许能压下去?小杜你这是和整个医院过不去,可要考虑清楚。”
“下个礼拜就是常规的市监察会,章主任倒是说说,监察委员们乐不乐得抓一个典型竖起来?”杜缜靠在门上点起烟,吐了个烟圈,索性将话说开,“新旧换届,上头人员大换血,这里的院长似乎是旧派吧?想来,和整个医院过不去,是监察委员会求之不得的事。”
语毕,杜缜便很有礼貌地轻轻阖上门离开。在楼梯口,她回头凝望这条通透的玻璃幕墙走廊,想象了一下从高处边沿向下看的风景,唇线紧了紧。她拿起手机拨通:“章学秉已经知道手术方案的事了,可以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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