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说得狠,猗苏颊边发丝露出的耳根却隐隐泛红,黑澄澄的眼睛也一个劲往别处瞟。
伏晏心情一下子好起来,又做出似笑非笑的死样,撩她一眼:“谢姑娘这是在害羞?”
猗苏忍住揍上去的冲动,准备走人,却被他一句话堵住:“现在从正门往后院去可是很打眼哦。”
“我从竹林绕路,好了吧!”猗苏脱了木屐,轻手轻脚地走下缘廊,才走了几步,伏晏又发话了:
“好好从秦凤那里套话,我会来检察进度的。”
她向后一摆手,气冲冲地就往林子里走。
“还有,谢姑娘别勾着衣服,不然真成拾荒者了。”
这厮怎么那么烦!拾荒者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猗苏用力甩头,往住处赶去。
“女郎叫人好等!快喝了这个驱寒!”一进门,那侍者就嘘寒问暖,“女郎是在林子里走了一遭?头发都乱了,袖子上也沾了碎叶。凤娘子瞧见又要数落女郎了,诶,女郎难道不是等凤娘子的么?”
刚刚告别了神烦的上峰,又要应付心细多话的侍者,猗苏只觉得疲倦,却还要继续做戏:“阿父又和幕僚发火啦,我瞧着阿姐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就在林子里走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