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她漫无目的地思索,猛地就记起某时某刻,他攀着一枝含苞待放的彼岸花,头也不回地低声说:
“虽然是阴差,但我到现在也未必明白死到底是什么东西。”
猗苏那时笑嘻嘻地嘲他:“怎么突然说这个?怪正经的。”
他却回头,素来带笑的眼淡淡的好像染了金黄树影的秋水,清澈而冰凉,他缓缓一字一句地对她道:“凡人过完一生就是死了吗?可是他们还会转生。这一世,和之后的每一世,对他们来说又有什么分别?”
“那你说,我算是死了吗?”猗苏反问他。
白无常沉默片刻,眼尾一弯,那弧度有些凄怆:“你每年都会死一次。”
她故作轻快道:“那不就成了。我每年都活得很快活,就算重复着一样的日子,可对我来说,都是全新的、有趣的啊。对凡人来说,也是一样的道理。”
白无常深深看了猗苏一眼:“那么对神魔鬼怪而言,死又是什么?”
她觉得白无常与平日颇不同,却又说不出这萧索的气态从何而来,只讷讷道:“魂飞魄散?”
白衣的阴差啪地一声折了手中的花枝,搁在掌心叩着,话说得漫不经心:“我倒是觉得,人也好,仙魔也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