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来这种鬼地方。”他侧着身子钻进牢房,这牢房并不大,里面阴冷潮湿,墙角甚至还挂着霜。在他面前是一张铺着稻草的铁窗,地上散落着纸屑,近前的一张桌子上散落着奇形怪状的铁丝、零件,却看不到这牢房之中的人。
方儒德扶了扶眼镜向四周望了望,忽然发现在那铁床的床脚处竟然连着一根铁链子,顺着那铁链子的方向望去,在牢房的东北角有一个黑糊糊的东西在蠕动着。方儒德走进牢房,这时,那个黑糊糊的东西语气低沉地说道:“又换人了?”
这句话听得方儒德一头雾水,只见那个身影姗姗从角落中走了出来,他双手端着一个裂了一角的搪瓷罐,一面走一面将罐子中的水一饮而尽,方儒德再次向四周望了望,原来在牢房的四周霜已经融化成水,刚刚那人便是在那里接水!
老者喝完水之后已经抱着那个罐子坐在了桌子前面,此时方儒德才看到这老者形容枯槁,须发斑白,破衣烂衫,脸上和裸露的胳膊上均是一道道深深的疤痕,新旧叠加,惨不忍睹。
“是在这里还是去审讯室?”老者一双乌黑的眸子似乎具有某种穿透力一样,看得方儒德浑身不自在,他微微笑了笑扭过头看看牢房门口,见那个日本兵一直在门外,便向老人身边擦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