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陈梅卿后背冷汗潸潸,这时朱蕴娆偏又伸手将他一指,昂首对端坐在马鞍上的太子道:“这人是楚王替我配的夫君,太子若是不信妾身的话,还可以问他。”
小姑奶奶,你干嘛把祸水往我身上引……陈梅卿在腹中叫苦不迭,却只能硬着头皮上阵,陪她一同欺君罔上:“启禀殿下,罪臣一路追寻夫人,生怕她做出傻事,不料还是晚了一步。罪臣于千钧一发之际推开她那一枪,又扔了她随身的弹丸,才算没有闹出人命。只是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所以罪臣难免一时冲动,用火铳将这道士砸晕,结果惊扰到殿下狩猎,实在罪该万死。”
话音未落,陈梅卿整个人已扑在了雪地里,听天由命地对着太子磕头——扯下这等弥天大谎,就是当场掉了脑袋也不配喊冤。此刻他顾不上后悔,心中只有一念:枣花啊,哥哥我舍了这条命,也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一场大逆不道的刺杀,硬生生被他们扭曲成狗血淋漓的私情。太子岂是糊涂人,自然听得出其中的蹊跷,只是眼前这份殊色令他有些智昏,毕竟再尊贵的人也是肉眼凡胎,一旦生了偏袒的心,就甘愿接受蒙蔽,去容忍一个经不住推敲的谎言。
“来人啊,”他斟酌了片刻,而后开口下令,“将那道士抬下去救治,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