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皦生光闪进皦老夫人的屋子里,二人隔桌坐着,吹灭了桌上的灯火,在漆黑的屋子里说话。
如此一来,屋外的月光把蒙着桑皮纸的窗子照得蓝莹莹的,假使有人凑着窗户偷听,屋中人便可一目了然;二来屋里说话的人看不清彼此的表情,扯谎或交心都能应付自如,一向是这两人打交道的老规矩。
这时只听皦老夫人在暗中开口埋怨:“你当初可是怎么说的,难道要我这趟白跑?”
皦生光两眼望着窗子,语气不耐烦地反驳:“你以为我愿意?你是没看到她手里的牌子,那是巡抚衙门里放出来的东西,四方通行、识者莫问。她若真是个放羊的倒也罢了,她若不是,你一个养粉头的婆子能兜得起?”
皦老夫人听了皦生光的话,心虚地沉默了片刻,想着羞花闭月的朱蕴娆,怎么也舍不得放掉快到嘴的肥肉,阴测测地反问:“照你这么说,这事就算完了?”
“哼,我不是赵太祖,唱不出千里送京娘的大戏。既然出手,就没有空跑的道理,”皦生光冷冷回答,“你放心,如今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绝不会教你白跑这一趟。”
皦老夫人冷哼一声,怕这人是为了吞独食诓骗自己,于是不依不饶地追问:“你倒说说你有什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