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步倾面前的岁禾还是有点手抖,他手抖着,无视了任步倾看她的眼神,轻轻地伸出右手,抬起了面前女人的下巴。
被自己家徒弟大人这么一动作,某只前面为了保持形象,后面却是已经忘记,此刻才又反应过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及其迟钝的师尊大人任步倾,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是个“伤”员。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任步倾瞬间觉得从下额和脖颈的交界之处,传过来一种钻心的疼痛。特别是岁禾这一抬手,伤口又有种被撑*开了错觉。不由得“嘶”了一声。
听到任步倾这吃痛的声音,岁禾抬起下巴的手顿了顿,终于抬眼看了一下自己家不太聪明的师尊大人,双目虽然还依旧红若滴血,但是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平静了许多。
从岁禾的角度看去,本就吃痛的任步倾此刻双目湿*润,如要哭了一般。不只是如此,甚至连平日里那略显高冷的面容也莫名的温暖,脆弱了起来。
这绝对是废话,任谁再高冷,这样顺从的被另外一个人将下巴抬起来还不做任何反抗动作,也高冷不起来。
不过不管岁禾心中多么暗搓搓,他对任步倾的关心却并不是假的,只看了一眼,他就又将心神放在了任步倾的伤口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