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身份,不得不从学校辍学,很饿,那天天气可真冷啊,我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心里只想早点结束这样绝望而冰冷的人生。然后我遇到了你,当时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你,你开着车,大概我这样在纽约寒冬里穿着单衣太可怜了,你从车里把你的围巾帽子和手套都扔给了我。这或许只是你对一个纽约街头随处可见的穷人随手的怜悯,可对我来说,却是全部。我捡起你的帽子围巾,哭了一路,我没有再去布鲁克林大桥。”
温言看着眼前流泪的夏千,他有些不可置信,但他确实记得,他记得那一年,那年的冬天特别冷,他甚至记得自己扔围巾和帽子的那天,因为那天也正是他最绝望的时候,当他听到那个打碎掉他以前所有信仰的日子。直到今日,温言似乎仍然能感受到那一天纽约的风雪,他那天也非常绝望而痛苦,他开着车,然后他看到了在雪地里踽踽独行的一个女孩子,那么瘦小,穿着单衣,佝偻着身躯,像是被生活的重担过早压弯了脊背,她没有任何御寒的衣物,甚至头发和脸上都糊满了风雪。原来的温言,如果看到一个有着亚洲人五官的女孩子这样走在风雪里,他一定会接她上车带她到温暖的地方给她一杯热咖啡的,但那天他却听到了那个让他头晕目眩的消息,他被他长久帮助过的人推下了深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