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苦,总算是一口一口地把药都喝尽了,正想讨口水喝,冷不防口中就被塞了颗梅子。
孙茗还拿了方帕子在他唇边擦了擦残留的药渍,一边道:“我是最怕吃药了,每回用了药,都要吃好几样果子甜口。”
听她说的话,他就仿佛也见到了她愁着一张脸喝药的情形,就是身子再不爽,此刻也被她给引得笑出了声:“你还当我与你一样的不成?赶紧与我倒杯水,口干得很。”
孙茗也恍然大悟地起了身,暗道她差点给忘了,生病的人的确要多用水……
李治半躺着瞧她去提水的背影,想到一早上就见她忙进忙出的模样,一脸担忧的神色,心下莫名地感动起来……
生病的人心理上总是异常脆弱,又极易对人情温暖产生依赖,李治便是这样。就是往常见她这样贴心,虽然他也高兴,但都是相互早已经习惯的事情,但此刻,他心内确实有一番说不上来的情动。
孙茗扭身过去,到了案上花枝给备下的茶壶,她拿手轻轻一探,还是极为温热烫口的,就提着茶壶和杯子返身到床榻边,到了一杯地给他。
这杯子不过小指长度这么宽,孙茗接连给他倒了三回,他才止了手势。
把茶壶往边上一搁,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