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哪知今日一颗响雷炸出来,差点未将她当场气地栽倒。
说出去的话,便如泼出去的水,眼下已是收不回来,更何况老爷向来就孝顺,这事上头她便是再拦阻,最终的结果必是徒劳。
周氏只觉亏大了,相处几十年的夫妻,纪老爷如何看不出来,不由冷哼一声,走前再次叮嘱一回才算作罢。
大聘一过,便是请期提日子,男方择定成亲之日,再征求女方长辈的同意。纪老爷听见明年开春便要迎娶,心下便有些不乐意起来。“这也太过心急,少说也要挪到珍姐儿之后,哪里有妹妹赶在姐姐前头出阁的。”
周氏也是不悦,眼下已是近了冬月,来年开春也不过是两三月的功夫,不说期间缝制嫁衣,筹备嫁妆的时间上紧促了,光只论要个小贱人压在她的宝贝女儿前头出阁,她便满心不悦。
“父亲、母亲,明年便只得这一个日子最好,想来陆家也是为着讨个好彩头,若是再迟几月,便是挪到了□□月,届时秋闱开考,再要迎娶,怕是不妥。”纪大爷道,他心下却是另有所忧。
周氏听言,面上越加难看起来,“大可推迟到来年的冬月或是腊月时节,何苦要这般着急,珍姐儿的婚期是早就定下的,这般一来,可不是就要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