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因着尊卑礼节,陆叙未敢轻易与他同席,待襄王三番五次的劝他之后,这才渐渐肯坐下来。
相处两日,见面不下五次,陆叙对他的脾性亦是摸清不少。莫看他语态一派温润谦和,可他一张面本就生的阴柔,尤其一双眼睛常人更不敢看,若是垂眼方好,一旦抬眼,那狭长的眼内便露出几丝阴郁来,叫人第一眼瞧过去,便会觉着周身不适。
他虽次次吩咐他莫守规矩,不需讲礼,权当在自家一般,可尊卑之别不可逾越。莫说他如今还只是一介不得宠的亲王,若待他日登基后,身份便越发尊贵,君臣有别,任何时候,皆不可忘了尊卑之分。
生在皇家,哪个不是城府深沉,便是襄王再不受宠,可骨子里仍是皇家血脉,天家无情并非光指历代天子,还指出生皇家,有着皇家血脉的皇子皇孙。
因而对方便是再于他有恩,也只是一介区区草民,他请他在此住下,是抬举他,若是对方因此忘了身份,将他当做寻常人对待,那眼下对方想必已是无法安然地坐在此处。
二人颇有些心照不宣,亭内桂香阵阵,襄王提起茶壶各斟一杯,陆叙起身谢过,才又坐下。“那日你所道心仪之人,可否相告于我是祁安哪户的千金?”襄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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