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榻上养神,身上套的罩衣并那脚上的鞋俱未褪下来,听见响动便睁开眼看过来。
如意冲她点头招呼一声,便掀了帘悄悄入了内室,佟姐儿听见响动朝她这望了一眼,之后便翻了个身面朝里壁。如意几步走近了,挑开帐子为她提提被子,吹熄了几支粗蜡,独留下一支光线暗弱的燃着。
抱来铺盖在脚踏上铺好,躺平了身子这眼睛却不曾闭住。约莫过了近两刻钟的时间,如意轻手轻脚地自被窝里起来,掀开一角床帐探头望进去,见那姑娘闭了眼睛,呼吸均匀,便知这是睡着了。
放下床帐,她暗里叹一口气,套上绣鞋便就去了外间。
软榻上支着张小炕几,上头搁着盏灯,又摆了茶具,罗妈妈身后靠着大迎枕,手上捧着茶啜了一口。如意握住一把珠帘,穿过去后又缓慢松开手来,原本该是叮叮咚咚的门帘,却是半点脆音都未发出。
罗妈妈见她这般体贴仔细,心下便有些满意,招了手唤她过来一同坐下。如意一路屏气凝神,这会子坐定了方舒出半口气。
两个虽是靠在软榻上,可这眼睛与耳朵都时刻警醒着,她两个无了办法,与其夜里提心吊胆的入不了眠,还不如干脆备了浓茶,坐在屋里点了灯,睁大眼睛时刻盯着。那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