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爷就起身做了个揖,“谨遵娘教诲。”
知道他功课繁重,周氏说上几句体己话,便放了他走。杜氏坐在一旁越显尴尬,抬头问一句,“说是佟妹妹昨日又病了,不知好些了不曾?”
那个扫把星!周氏在肚里暗骂一句,嘴上却道:“可不是,昨日惠姐儿、珍姐儿几个玩雪仗闹的,请了大夫去看,已无大碍。”
杜氏点点头,再寻不着旁的话头,只一味干坐着,心中盼着姑娘们早些来,方解了这每日最为尴尬的时候。哪知周氏并不打算放过她,“这月可来了?”
这月可来了?杜氏面上一瞬涨得通红,却不是羞的,而是难堪的。周氏从来就这般擅长下人脸面,这当着一屋子丫头下人的面,实在叫她颜面扫尽。
心里再怨,婆婆问你却不好不答,她抚上自个瘪平的小/腹,艰难地点一点头。
周氏叹一口气,拿手扶住额,“可有两年了,再不好耗费下去,你想想,是我给你备下去,还是你自个提起来,月底就是个好日子,动作快点兴许明年这个时候就能抱上。”
杜氏当场怔住,一瞬回过神来嘴里酸的发苦,万幸还存着一丝清明,知道婆婆赏下的不比自己的丫头好拿捏管教。此刻说的这样明白,再是不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