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丈夫,花海市市委书记木天,你们不是夫妻吗?夫妻不是应该起码的知会一声吗?”
木生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里带着的讽刺,只是前面的肖笑顿了顿,才将车子熄灭,叹了口气般的放松了身体,并没有下车。
“那你问问你自己,你有没有把他当过爸爸?把他们当过家人?”
“我很尊敬他。”
木生只能这么苍白的辩解,正如肖笑所说,她内心深处从来没有把木天当做爸爸,从来没有把姓木的当做过是家人,可是她却真心的感激木天对她十八年来的养育,她很尊敬他是事实,可是却代替不了她心中父亲的角色。
肖笑无声的笑了笑,抬起右手拢了拢了耳际掉下来的碎发,眼睛注视着前方,良久,久到逼仄的空间里只余两人清晰的呼吸声。
木生有点不安,再怎么说肖笑也是自己的母亲,虽然十八年来两人的交流有限,因为碍于木骁的关系更是生疏得不行,但是毕竟血浓于水,那割不掉的血脉和晕染开的奇异的气氛在封闭的车厢内缓缓流动。
双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单肩包的袋子,酝酿了好久,木生才几不可闻的打破车辆里的沉默,“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和你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