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以前的丁竞元这种情况下,肯定不会放过苏墨的。
苏墨被迫跟他对着眼,从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波涛汹涌的情潮,满溢地泛滥成灾,简直令人难以负荷。慢慢地,丁竞元的嘴角边流出了一道鲜红的血迹,这景象在昏暗的燥热的空间里令苏墨稍微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咚咚咚地狂颤起来。
午夜十二点,苏墨坐在急诊输液室灯火通明的走廊里发呆。丁竞元舌头咬痕很深,一直出血不止,只能来医院吊止血针。
值班室里两个小护士在用手机听歌。输液室里只一个伪装虚弱的丁竞元,输液室外的走廊里只一个正发呆的苏墨。前后折腾了两三个小时,两个人的酒都早醒透了。历史仿佛在重演一样。又是苏墨送流血不止的丁竞元来医院急诊,又是这样混乱的午夜十二点。急诊室的值班医生刚才一再无声地打量他们两可疑的外表。
“苏墨。”丁竞元冲外面喊了一声,声音沙哑,吐字也不清,医生说丁竞元的舌头伤口很严重,舌肉已经肿了。
苏墨没有回应。半响,丁竞元又喊了一声,明显带了极不耐烦的口气。苏墨只得挪了一下位置,挪到离门最近的一个座椅上,然后将一条大长腿往门口伸了过去,此时浅色的休闲裤上还有一团鲜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