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娴本来拿出针线篓子准备做布鞋底的手一顿,唇蠕动几下,终究没说出口,这几天她是知道丈夫夜里常常失眠,本以为他是担心晒粮的食,没想到却是这事。
一时间这个以夫为中心的农村妇女心里慌乱起来,这么多年来家里的大事都是家里男人拿主意的,种地自己虽然有几十年的经验,可从没做主过,又想到丈夫走后自己一人带着两个孩子,还要不时被公婆小姑子们挑剔,到时连个抱怨的人都没了,心里顿时搅成一团。
“好了,不是每年都能回来两趟嘛,过几天粮也晒干了,下半年也没什么忙的了,况且我也就是跟去看看情况。”
早在香雨兄妹听到爸爸说要走的时候两人就转身认真听着,香雨这时才记起前世李爸爸好像就是这个时候走的,只怪以前自己只知道玩儿,又成天没心没肺的没深刻的印象。
前世李爸爸在建筑工地上一干几十年,直到六十岁工地上都不要人了才回家种地。工地上一块钢板就有几十斤重,工人们还得单手提起来,当初香雨的学费就都是李爸爸这般一锤一锤敲出来的。
李爸爸的几句宽慰的话显然不能让正彷徨不安的妻子放心,在心里长长的叹口气,李显明将快烧到手指的烟头丢在地上一脚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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