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道:“痴儿!痴儿!”
温宥娘那时又何曾想到过会过继六房,为了不惹麻烦,也只能那般处置了,如今再回头看,却也傻得可以。
平白让利给佃农那么多,怎么看自己都像是做慈善的了,只是还是得给自己寻个借口,“宥娘也是看那些佃农拖家带口不容易。”
六太夫人听不下去了,拿蒲扇敲了敲温宥娘的头,“这世道谁活着就容易?你如今这么干了,周边的庄子该怎么办?这不是平白得罪人了?”
先是五五分,后又是还只交一百五十斤的粮食,剩余的全归佃农,连赋税都不用佃农交。把租赁的佃农心养得越来越大还是小事,因为那个法子要煽动了周边的其他庄子上的佃农那才是大事。
江南城外的庄子,不是世家便是大族的,这无意中得罪哪一个都是在给温余卿招祸。
温宥娘如今想来,才觉得自己做事不甚妥当,大环境不同的两个世界,又怎能将一件事情一成不变的移过来。
“可如今租赁田地的契约已经签了,又岂能出尔反尔。说来是宥娘错了,早该先送信给两位老祖宗给拿个章程了才是。”温宥娘忙回道。
总归这个亏是自己吃定了,要这时候怕得罪世家大族违约,不说去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