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再说她聪慧之事,只问:“你精心教养余卿十来年,如今你觉得余卿如何?以后可堪大任?”
温宥娘知道六老太爷所说的大任与温宥娘心中的大任不同,便斟酌着道:“余卿生性单纯,为人和善,却也不缺乏果断。若只是一人,宥娘敢保证他一生当是无忧。”
六老太爷听温宥娘这么说,出言道:“狂妄!”
温宥娘眉眼一抬,便知说错了话,便不再言语。
“一生无忧?这天下,谁离了宗族能一生无忧?莫不是他的一生便遭遇不到半点风潮?连宗族之重你都不曾教导与他,谈何无忧?”六老太爷问道。
温宥娘心中不服,只问:“我们姐弟在京中苦熬十年,战战兢兢,处处谋算,家族又在何处?”
六老太爷闻言只一声冷笑,问道:“没有家族?若你们姐弟自幼离了温家,你可敢保证余卿还能得中小三元?”
“你们姐弟读书习字所用笔墨纸砚,读书延请名师,各色书籍,哪一样不是从温家所得?”六老太爷再问。
“余卿小三元之名,如今当已传遍大隆,其中可有借温府之名气?”六老太爷又问。
温宥娘无话可答,虽他们姐弟不曾占温府多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