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姨娘垂着眼道:“若不是他们,姑娘何止被人谋害至死。大姑娘心计了得,想来日后便是温府垮了也不会过得难过。”
这是将张氏的死全都怪罪到了两个孩子身上,竟是半点不肯亲近帮扶。
也难怪温宥娘生性如此多疑、冷酷、审时多度。
处在温家那个位置,要多出一分仁善退让来,恐怕就是步张氏的后尘了。
清辉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比温宥娘要幸福得多。
母亲同为仇氏所害,然而她还有谢氏族人可依。
而温宥娘,却只能靠着自己去争去抢,还要护着张氏娘家那一家子与幼弟。
女人果真为苦而生。
“心软了?”南宁太子不知何时走到清辉身边问。
清辉淡淡一笑,温声道:“众生皆苦。我心软又如何?该受着的总要受着。”
南宁太子道:“闲来无趣。不若手谈一局?”
“可。”
清辉转身朝明火的屋内走去,轻撩衣袍坐下。
“执白?执黑?”
清辉问,却是手拿白子,已先下手为强。
南宁太子随后坐下,只一声轻笑,许下一颗黑子,道:“温家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