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本跟冬梅对峙着的宫女不甘不愿的将东西交了出来。
又有宫女将案桌抬到了角落,冬梅完全接手了一切的摆放。
颜料、画笔、清水。
温宥娘与薛九对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信任,便各自定下心来。
薛九的薛家枪法,流传已有数百年,早已分化为了两套。
一套是薛家男丁学的,用于战场杀敌;一套是薛家女眷学的,已经化为剑舞,一般用于祭祀献艺之类。
薛九将长枪一摆,温宥娘就发现她或许是要耍薛家男丁所用的枪法了。对面的武官们一见,立马高声喝唱起来。
在现代。男人天生对战场有着热血,女人对战场上的男人天生有着一股子崇拜。
即便耍着枪法的是一个姑娘,对温宥娘而言也足够让她热血沸腾。
一个军人,不论男女,她就应该身披战甲,手握长枪,立于千军万马之上。长枪所指之处,就是大隆国土所在。
在武官们的喝唱中,薛九的最后一枪耍完,汗流满面,一双眼坚定而决绝。而温宥娘只剩下最后几笔,笔触软中带硬,下笔如刀。
画完丢笔,温宥娘仍觉胸中热血在沸腾,耳鬓的汗滴在前襟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