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爹娘关着,两个弟弟守着,只等着吉日被塞进两人小轿里送出门,从此就再不得活命。
想着当初大姐卖命的钱被父母给弟弟们花销殆尽,弟弟们吃肉她喝汤,又念着自己存的那些银钱在此番被收刮了去半点不留,不禁泪流满面。
等哭了两日,哭干了泪之后又开始琢磨着逃跑了。
村里人,没读过书,不懂什么礼义廉耻,虽然知道孝道,可大多惜命,孝道在保命面前也当不得什么了。
想好了逃跑的法子,还是在半夜里,冬梅又跑了。
这一跑就是半个月,跟个叫花子似的跟着流民进了城,进了城牙行也不要来历不明的人,连去大户人家当奴婢都没机会,就只能继续乞讨。
等过了一个月,好容易找到一份儿工,以为可以好好活了,却又遇到了进京城里来喝花酒的老秀才。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自古都如此,且莫说老秀才在村里还被扫了偌大的面子,自然是要跟着的小厮逮着冬梅回去折磨。
温宥娘就是在那时候碰见的冬梅,她披着头发跟着秀才的两个下人撕扯,嘴里骂着乡间的粗话,就算是满脸的鼻涕泪水,也没有跟周围的人开口。
旁边有两个村子的人,大老粗,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