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姒进来,他才凑上来。
姜姒道:“化凡,先去外面候着,等你先生病好了再为你授业,可好?”
萧化凡点了点头,便去了旁边的屋子里等,姜姒也顾不得许多,叫人带走了萧化凡,便直接入了屋。
厚重的药味儿,散在空气中,让姜姒觉得粘稠起来。
她有些呼吸不过来。
人还没走到榻前,便已经听见那仿佛要把整个五脏六腑都咳出来的声音,心里揪着,姜姒快步过来:“堂兄?”
姜荀穿着白色的缎面袍子,帕子捂着口,已经竭力地压抑,可终于忍不住。
他整个人脸色都呈现出一种灰败来,像是冬日里灰惨的天空,压着一片惨淡愁云。
才一见姜荀,姜姒就险些落泪下来,才几日不见,怎的姜荀就成了这样子?
“定是下头那一起子不听话的狗奴才,这等事情竟也叫你知道。咳咳……”姜荀本欲说话,可不多时又咳嗽起来,他五指颜色青白,紧紧地摁住那帕子,仿佛是咳出了什么来,却淡淡收起,反勉强勾唇一笑,续上方才的话,道,“也不是什么大病,你不也知道,我身子就这样,时好时坏的。宫中已经派了御医下来治,总归没有什么差错,养养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