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爱欲生死之中,多少人能逃脱呢?
许多时候,谢银瓶觉得自己不过是空皮囊来这世上走一遭,却没个什么意思。
只是庄闲的出现,却让她有些改观。
一路在马车里,奔往徽州,沿路繁华三千里,不敌他们念着徽州疫情的一颗心。
谢银瓶并没有对庄闲隐瞒自己的身份,也用不着隐瞒,只沿路送信回去报平安。
庄闲也研读一些古早时候的医术,不过并不很忙碌,因为他眼睛不方便,多还是由谢银瓶念给他听。生下来的时候,庄闲这一双眼睛就坏了,而医者仁心,医治不了自己。他这一双眼就没好过,所以在渐渐知道谢银瓶曾经游历名山大川的时候,便不由得羡慕起来,多问了几句。
于是,谢银瓶忽然有些明白……
她这样的人,着实太过幸运。
谢相的离去,于谢方知而言乃是一个苦难,可他们的苦难,于世间人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生离死别,人间常见而已。
一入徽州地界,便见饿殍遍地,民不聊生,好在官府赈济之事已经有条不紊,沿路上随便一问,便知是有谢方知居中调度。
一杵着拐杖的老妇抹着眼泪对谢银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