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妆奁,找了粉脂来给他涂上,直到半点也看不出来,这才罢手,然后不冷不热道:“下次你换一招。”
谢方知:“……”
换一招就换一招。
这一天晚上,他在姜姒进屋之前先进了屋,在地上铺了一一床被褥,姜姒进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谢方知无耻道:“你叫我换一招的,我总不能不睡觉啊。你说咱俩才刚成亲就分房睡,说出去多难听?我谢方知不要脸,可总归你得要吧?若传回去,你那堂兄虽是病秧子,发起火来还不打我?如此想来,为了我肩膀上扛着的脑袋,提着的小命儿,大少奶奶怜惜我,我就在屋里打个地铺可好?”
姜姒终于无话可说,不过只叫谢方知在地上睡,她半点也不心疼。
半夜里,帐中的香息透出来,谢方知在下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榻上的姜姒眉头一皱,便开口道:“你安生睡着,再吵扔你出去。”
于是谢方知老实了。
姜姒心结心病都重,有个别人在屋里睡着,她也不很踏实,况她心里未必对谢方知无情,听他刻意的咳嗽装可怜,到底又觉得有几分难言的心烦和愧疚。谢方知是故意的,她比谁都明白,可当年的小谢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