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对着谢夫人这样一双温柔的眼眸,她心里也软软的,酸酸的,想起自己昔年瞧见的谢夫人,与谢相二人相处时候的举案齐眉,琴瑟和谐来。
可如今的谢夫人,光是鬓边那几分华发,便叫人心里疼着了。
再残忍的话,她也说不出口。
谢方知的亲事,原就是谢夫人一块心病,她头一次来姜府是为了给傅臣提亲,第二次才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若是她新婚之夜开口说要和离,她自己不在乎,谢夫人呢?
即便是她心里对谢乙千般恨万般恼,如今对着谢夫人,又如何硬得下心肠去?
强笑了一声,姜姒手指扣紧了门框,却是微微垂首,回头看向谢方知,仿佛有无限柔情蜜意,低声道:“只是不小心从他怀里瞧见了旁的姑娘留下的绣春囊……儿媳拈酸罢了。”
“……”
谢方知忽地沉默了,他看着姜姒温文沉静的侧脸,看她垂下的眉眼,带着一种难言的娇艳。
外头昏暗的灯光照着她,谢方知心底忽然就暖了那么一块儿。
他想起上一世似乎也是这样,他还顶着傅臣的那一张脸,便看见她站着廊檐下,提着灯笼,一面垂首与丫鬟说话,一面却又朝着外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