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将淹没这一场火的真相。
谢方知已经靠着这一面塌了一半的墙壁坐了很久,想来也爱干净的谢大公子,就这样坐在脏污泥泞的地面上,一手搭在膝盖上,另一手里握着一把匕首。
他闭着眼,雨水从他脸上滑落,勾出轮廓来,竟是异样地模糊。
谢方知一身蟹壳青的衣裳,早看不出原样,只有一双手,僵直的,苍白的,像是一节节的枯枝。
雨很大,雨声也很喧嚣。
谢方知很冷。
好一场大雨……
昨夜繁华富贵梦,今朝秋窗风雨夕。
明明还没入夏,怎地叫他觉得发冷了?
他行尸走肉一样,僵硬地坐在这里,仿佛已经与这大宅一起死去。
雨里,忽然带了几分冷香。
约莫是他又做梦了。
这样熟悉的香息。
谢方知依旧面无表情。
他不曾听见过谢夫人嚎啕的大哭,也不曾看见谢银瓶眼底烧完的灰烬,更不曾看见一门老少仓皇的表情……
天下人,若能醉生梦死,未尝不是一件奢侈事。
细微的脚步声。
那冷香停住了,在谢方知面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