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该如何自处?他离开那地方之前,说是已经找着谢相了。
谢江山也是一代明相,却没想到最后落了这样一个下场。
想谢乙此人,山水相逢酒一杯,算计虽有,浪荡兼之,却是难得的毓秀,如今困顿逆境里,要怎么突围?自古雄才多磨难,却不知谢乙以后到底要如何了。
姜荀自问不过是个不相干的局外人,却都要对谢方知如今的境地唏嘘一把,更遑论是其余有过更多交集的亲近之人。
从昨晚听见消息到现在,姜姒都有些恍惚。
她是看着姜荀进来的,不过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强笑了一声:“堂兄来了。”
脸色不算很好,天将雨,姜荀咳嗽的毛病又将犯起来,他坐在了姜姒右边,忽然抬眼起来看姜姒脸色。她似乎在想什么事,似乎一夜没睡,现在还有什么事情能牵动她心神?即便是傅臣那边出事,也没见她神情动摇半分。
细细一想,姜荀眼神便渐渐深了起来,他望着姜姒,眸光凝滞不动。
任是被谁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也不会心安理得了。
更何况,姜姒现在心里有些乱。
她看着姜荀,不由得低垂了自己的眼,斟酌着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