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在了心底,而姜姒不会在意。
兴许她正高兴,有这么一个重来的机会……
在从问道子那里听说姜姒叫他不许将会易容的本事告诉傅臣的时候,谢方知就已经确信了,她还是昔日的她。
可他没有资格,与她说什么昔日的情分。
只盼着,这一世……
你安好。
谢方知抬了眼,日头晒了起来,他仰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尚哥儿拉着他的手,有些奇怪,嘻嘻笑道:“谢乙叔叔,你手怎么这么冷?”
“……你叔我啊……冷血呢……”
谢方知随口开了个玩笑,抬了自己的手掌起来看,仿佛上头有几十个窟窿一样。
一闭上眼,全是鲜血。
谢氏一门的覆灭,他的荒唐和无奈……
力挽狂澜,谈何容易?
姜姒嫁给傅臣也好,换了个人太平庸,配她不起,也护她不住,而他也不该在姜姒之事上再多停留。他已伤她一回,今生何苦再将苦难加之她身?他明明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事要做……
谢乙告诉自己:我很忙。
忙到没时间去想那个时而机敏又愚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