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臣把眉头一皱,并不言语。
旁人只以为谢方知依旧花宿柳眠,可近日来,其实还是改了性儿的,正如那一日赵蓝关所言,谢方知自受伤后便没怎么近过女色。谢方知这人无女色不能活,现在对那档子事儿倒像是一下没了心思,有时候与他相近的朋友们都忍不住要问一句:谢方知莫不是得了什么疾?
当然看表面,谢乙还是毫无忧愁烦恼之色,照样喝酒听戏斗鸡走狗,作写得一手好文章,吹弹得一众好管弦。
原以为是改了,今日竟似乎又旧病复发。
两杯茶被端到二人面前,谢方知这里又跟没了骨头一样坐着。
他随口道:“近日来边关局势改观,眼看着入秋,北域粮草不足,这一仗打不久了。”
“有如一这边过去的那个道士,炼出火药来,一颗出去,打倒一群人。北域多愚民,都叫神雷。”说起北域战事,七皇子便心情畅快,被太子压了这许多日,最近才是开始扬眉吐气,“我前日探过父皇口风,要封问道子为国师。”
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谢方知低了眼饮茶。
傅臣则道:“太子在北域战事上的风头虽为殿下所夺,可皇上毕竟还是看重太子殿下,小心方能驶得万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