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变成了整人的武器。

    这并不奇怪。事实上,这种核心价值观本身就很有问题。忠是单方面的人身依附,义是多角度的任意解释。忠是不变的,义是多变的。结果,要么信口雌黄,周公恐惧流言日;要么弄虚作假,王莽谦恭未篡时。

    其实一切政治斗争,归根结底都是利益之争。争利而言义,只能是吹牛撒谎装模作样。这就是“伪善”。做假做出一套方法和技巧,则是“权谋”。不搞权谋也不行。因为大家都打道德牌,都要占领道德制高点,都要指责对方“不义”。这就只能搞阴谋,不能搞阳谋。

    显然,权谋是因为伪善,伪善是因为忠义。被高高举起的那面“道德的旗帜”,其实是罪魁祸首。

    这就是《三国演义》的“性之病”。4

    也就是说,毛批本《三国演义》的问题,还不在于给历史“整容”,更在于“变性”。整容是可以的,变性是不可以的,除非明确表示你说的不是历史,读者也不把那当历史看。可惜,这一点从来就没人说清楚。

    那么,三国这段历史的本性是什么?

    前半段,是曹操与袁绍的路线斗争;后半段,则是曹魏、蜀汉和孙吴的权力斗争。后来三分归一统,不过是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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