鹬蚌相争,反叫渔翁得利的事情啊。”
靳广禄听了心头猛然一颤。
正如关恒所言,他从十八岁接下家业以来,什么尔虞我诈的诡计没有见过,此前是当局者迷,这会儿听了关恒的话,再联想到隆和记近来遭遇的种种意外、变故,心里顿时明白了过来。
“沈东家为人豁达,此番能够不计前嫌,危难之时救我隆和记于水火,深明大义,鄙人虚长数岁,亦自愧不如啊!关二掌柜此行既是来与我隆和记握手言和,不知可有什么条件?”
“靳东家言重了。我们东家说了这些丝本就是我们以诡诈之计迫使隆和记买下的,此举就当是沈记向您赔罪了。”关恒说完了顿了顿,迟疑着道:“若靳东家非要讲条件嘛,我们东家倒也提了两个。”
靳广禄一听,眉头扬了一下,道:“哦?请讲请讲。”
“这其一是希望隆和记同沈记日后可以互帮互助,福祸同享,并立誓永不再做霸盘生意。至于其二嘛,说出来不怕沈东家笑话,我们夫人有一回来贵号买布,碰巧瞧中了贵号铺子里的一个小伙计,便想给身边的陪嫁丫鬟做个媒,可毕竟不是在自家铺子里……”关恒说了一半,有些尴尬地停住了嘴。
靳广禄一听便明白了,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