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掌柜一愣,“三爷老家不是山西朔州府吗?怎么又要去杭州?”
吴大掌柜这话好似点着了火药,气的沈君律两颊紧咬,“父亲接到了他的来信,听说他现在急需要丝线,特地拖人从杭州寻了一批丝来,这才叫我跑的这趟腿,谁知道我不过跟他借五千两银子,他居然叫人把我赶了出来!哼,我这就去杭州把这单生意给他搅和黄了!”
靳广禄一听见这话,登时正襟危坐了起来,笑着道:“沈兄,莫要气,莫要气,为这么件事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那可是得不偿失的,来来,喝杯茶消消火气。”
说着,便亲自拿起茶壶倒了一盅茶。
沈君律忙道了声谢,两人聊着聊着仿佛成了久未相见的知己,不一会儿就像倒豆子一般地跟靳广禄掏心掏肺了起来。
“君律兄,你可知道那杭州的货有多少?”靳广禄摆出一副愁绪来,“不瞒你说,这满京城的人都在说是我靳广禄大收丝线是为了打压别家,可我也有我的难处啊,前阵子刚接下朝廷的一匹军需,那数量之大简直难以想象,如今我也正为这丝线发愁呢。”
沈君佑一愣,忙道:“朝廷又要打仗啦?”突然间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忙又改口道:“这这这,我们小老百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