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夜半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早上天刚蒙蒙亮,外面隐约还有着一层淡淡的薄雾,推开门,雨后泥土的湿气夹着草香扑鼻而来。
璧容打水洗了脸就去了厨房准备早饭,她浅眠,这一夜雨声吵得她睡不踏实。好在经过堂叔家的几年磨练,她已是习惯了早起干活,卯时一到就醒,再闭眼也睡不着了。
想起二哥说今日动手给她打木床,就一阵欢喜。她这个地道的南方人实在睡不惯这土炕,老觉得有股味道,镇上的堂叔家里也是睡木床,倒没见过这烧炕的习俗,寒冬也不过是在屋子里烧上几个炭盆,不够那味道却是呛鼻得很,每每她都在睡前两个时辰烧炭盆,待到睡时就灭了,宁可冷上一些。
因此二哥说打个木床将就的时候,她心里是一个劲的点头。
璧容自打正式入主厨房,每天更是花着心思用着手头现有的食材做些村里人不常吃的吃食。记得在阳曲的时候,就曾在街上见过卖豆浆的,只是因做着麻烦,所以小家小户很少自己做来吃。
璧容端了昨夜泡好的一大碗黄豆,拿到小石磨上去磨,混合清水磨出的浆液倒进了锅里,兑了几大碗水大火烧开煮至沸腾。天业几个小的都喜欢吃些酥酥脆脆的东西,这些滤出的豆渣正好混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