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的手请她别说了。当年的事江清月一直选择避而不谈,就是不得已去说,也是尽量简短语句。
不是因为她要忘记,更不是因为害怕;那些忍辱负重,那些血脉至亲别离的撕心之痛,就像一把利刃一样插在她的胸口,她痛的清清楚楚,记得明明白白。正因为太清楚明白了,她根本没必要再去刻意提起。
章嬷嬷叹口气,不说了,转而看着木匣子问:“这盒子怎么处置?”
江清月目光停滞了下,淡淡笑道:“倒没什么要紧,这东西留与不留于我来说不大重要。”
章嬷嬷大惊失色:“姑娘,您为何这般说?这应该是巫嬷嬷留下的东西。”
“我该和你说过,我约莫五六岁大的时候,捧着块木头飘在护城河上,是爹娘救了我。这匣子里的衣裳和头饰是我的。”江清月坦白道。
章嬷嬷更加惊讶,她把手里的匣子放下,打开仔细翻看,惊叹道:“姑娘,瞧这银首饰很精致,衣裳也不错,您怎么也该是中户人家的女儿。会不会是姑娘跟家人走失了,误落水中?姑娘,我可以打听一下当年有谁家丢了女儿,如果真的是大户人家必然会有消息传出,这不是难事。”
江清月的情绪瞬间沉郁下来,她胸口闷闷的,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