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张腿生孩子,不论是古代还是她原来生活的现代,一般都不会让男人亲眼目睹这个过程。她觉得还是有道理的。
骊芒起先不肯,一定要陪在她身侧,但她坚持。他最后只好频频回头地出去了,按照她的意思把门帘放下,靠墙坐着等在了外面。对面堂屋里是两个与他面面相觑的男人。不对,角落里还有个被惊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把自己脑袋耷拉在龟壳边沿上的小黑。八只眼睛对视着。
阵痛现在还不是连续的,大约十分钟一次,持续个一两分钟,然后缓去。木青知道时候还没到。她蜷缩着身子躺在厚厚的草垫上,一边和由由说话尽量分散自己对疼痛的注意力,一边等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终于她觉得□处一热,一股温热的液体流淌了出来。伸手摸去,一种有些粘的透明液体沾附在了她的指头上。
她的羊水破了,不断流出,然后阵痛开始密集了起来。
木青深深吸了口气,让由由扶她躺在了枕上,撑立开了自己的双腿。
天际微微泛白,启明星出现在东方的天际之时,木青发出了最后一声仿佛凝聚了全身力气般的大叫声,等在外面熬了半夜早已经心惊肉跳的骊芒再也忍不住,一把掀开了门帘就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