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鬼门关,没有什么关卡是闯不过去的,穆晋北就是那种人。
念眉知道叶朝晖说的对,她这样颓丧下去,于事无补,如果穆晋北醒着也不愿意看到她是现在的样子。
她回到了北昆,纪念版的《牡丹亭》仍在准备和排演之中。金玉梅看到她回到练功房很欣慰,她比想象中更坚强。
夏安关心她,“真的不要紧吗?要不要再多休息两天,你那天晕倒了。”
她朝他笑笑,“没事的,我可以。”
他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误,九个月的时间,首演在台湾,然后是香港,两岸三地走遍,最后一站是美国林肯艺术中心。
站在那样的舞台,几乎是每一个艺术表演者的终生梦想,可沈念眉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沉得下心来,一颦一笑,一字一句地揣摩剧中的人物。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唱这样的佳句,在练功房里,在她的宿舍,在穆晋北的病房。
他刚刚挺过一回并发症的危险,大家希望她来跟他说说话,她就在床边握住他的手轻轻唱。
“……这段你应该听的懂的,我们认识的那天我就唱的这个。要不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