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师,我不仅不会放弃,还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拿出最好的状态来表演,不然怎么对得起你做的那些糖醋排骨?”她笑笑,目不转睛地看着床上的人,“我只是来跟他说声再见。”
金玉梅松口气,昏迷不醒的病患哪怕一次翻身不当都有可能造成呼吸心跳骤停,一个转身可能就是天人永隔,可为了尊重剧团中其他人的努力,她还是做足准备上路。
而先生教导穆晋北那么些年,她知道这个从少年时起就特别有担当和责任感的男孩子也一定赞成他们此次成行。
这两个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
“你听见了吗?”念眉伏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要走了,到纽约去,站在美利坚的舞台上表演咱们的国粹给那些蓝眼睛黄头发的外国人看,他们不一定听的懂,但一定会惊艳万分,然后为我们鼓掌……是不是很神气?你呢,说好了会来捧场的人,睡到现在还不醒,就快要睡过头了呀!”
她带了一点吴侬软语的娇嗔,吸了吸鼻子,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压到他枕下,“还没跟你算账,你让你的好哥们儿给我这些东西是做什么呢,我稀罕你的财产吗?这么多房子车子钞票……是想把我捧成富婆好跟其他人私奔吗?我告诉你,你再不醒,我真的就不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