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吧?这床他睡过没有?”
念眉一口水差一点儿就喷出来,赶紧用纸巾擦了擦,“……我今早刚换过床单。”
津京眯着眼笑,像一只调皮的小猫,“噢~你们不乖哦,战场肯定乱七八糟很难收拾吧?”想了想又忿忿不平道:“哼,男人真不是东西,前一天还抱着你喊小甜甜,转眼就给你脸色看。念眉姐,我支持你,咱们不理他,冷处理冻他个两三天!”
“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得这样的病,进退两难,心里一定不痛快,我又让他枯等……”念眉握着水杯坐在椅子上,鼻腔的伤处还在火辣辣的疼,每一次呼吸都有药棉的气味,心里却舍不得怪他。
一生是个很长很长的岁月,如果他们只有一场相遇而没有这场疾病,或许她也可以撒娇似的发发脾气,两个人打打闹闹的过日子,像所有恃爱而骄的人儿那样,像所有互相爱着的夫妇那样。
反正路还很远,日复一日的时间仿佛取之不竭。
可是每个人总会过尽他的一生,有时你以为没有尽头的横轴也不过就是今天到明天的距离。
她舍不得……用有限距离中的两三天来和他闹意见,太奢侈了。
只是津京不依不饶打抱不平,“那他干嘛还打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