脓疮被弟弟这样看似不经意地挑开,竟疼得没了知觉似的,活像行尸走肉。
沈念眉说对了一句话,这不是穆晋北的错,也不是老大的错,她最疼惜的两个儿子不快乐,到底是谁的错儿呢?
戴国芳取下眼镜抹了下眼角,穆皖南还在身旁搀着她,两个人往大厅里走,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重物落地的声音和沈念眉的惊呼:“晋北……晋北你怎么了?!”
…
重又回到医院里。
念眉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怀疑今天所经历的一切其实只是她的幻觉,一场大梦而已。
穆皖南在她身旁站定,递给她一个纸杯,低劣咖啡的香气,她像是不记得自己不爱喝咖啡,接过来一口就喝去大半。
很苦,不用掐大腿也能知道这不是在梦里,一切都是生生的现实。
“你妈妈呢,她还好吗?”她问。
穆皖南指了指楼上,“她心脏本来就不太好,医生今天建议入院治疗。”顿了一下又补充说:“她很自责。”
念眉惘惘地看着眼前紧闭的病房门,轻声问:“到底为什么……这么反对我和他在一起?我唱昆曲,一场演出二十几个人登台,单张票价60块;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