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万。”
“做什么用途?”
“给夏安家里应急,他父亲有肾病,等钱透析和换肾。”
“你还真是周到,每次找我帮忙,都跟这个夏安有关。”他冷笑了一下,“还有呢,换肾也应该用不了那么些钱,剩下的你打算拿来干什么?”
念眉的手在膝上收紧,“……我想把钱投在剧团里,另外找地方安顿下来,然后加大力度做宣传和商演。”
他咄咄逼人,“怎么宣传怎么演,具体一点儿。”
她定了定神,过去那些在脑海里思量过的东西这段日子以来都渐渐成型,有了细节,她逐条讲给他听:“我会请人为剧团做专门的网站,还会找传统媒体作采访和专题报道。这回去海城,我发现高校学生对昆曲反响很热烈,我会试着联系高校做一些定点的演出……”
她第一次这样详细地向人描述她对整个剧团发展的筹划,没想到不是授业恩师、也不是同门师兄弟,而是一个几乎不懂昆曲的男人,不久之前,他们甚至只是存在于两个世界里的陌生人,彼此难有交集。
事无巨细,她甚至连他曾经的建议把食堂的美食公开外售都做了打算,知他一定会笑,脸色也不由红了红。
穆